费德恩将等级社会秩序中以父亲为中心的服从权威的心态与{兄弟会band of brothers},进行对比,提出了{无父社会The Fatherless Society}在这一革命心理学概念。费德恩认为兄弟会相对于父权社会,具有母系原始社会的民主特征,他们不接受父亲指导,而是通过互相支持和信任帮助彼此成长。父权社会虽然不利于社会主义,但由于父权制家庭制度、习俗、教育的传播,父权制可能注定要占上风。
弗洛姆延续这一革命心理学概念,进一步研究,他认为人们倾向于顺从、认同并且把权威偶像崇拜化、沉浸于内疚或者施虐受虐(内心OS:弗洛伊德把这一切甩锅给了古老的遗传DNA),然而弗洛姆认为这一切其实是为了满足父权制家庭制度所需的源动力,【只有这样的人存在着,父权制家庭制度才能继续维系下去,因此它们都是由社会决定的,而非命中注定(基因)。】
为了进一步研究社会科学,弗洛姆采用了一种新方法,他并不是带着一系列预设性问题与工人们进行面对面访谈,而是让受访者书面回答一份有271个开放式问题的问卷。他说对于某些妇女问题、堕胎、体罚、政治领导、友谊、金钱、娱乐以及审美衣着等问题的回答往往有physiognomic(面相学)特征(内心OS:用户画像?),这些内容隐藏着他们真实的政治态度,而当他们回答纯政治话题时,却往往回答一些套话和政党口号,因此弗洛姆认为人们主观意识想法不代表他真实的基本态度,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人格深刻觉醒的(内心OS:表里如一?)。
除此之外,弗洛姆认为原有的研究问卷只能选择是/否或分1-5几个等级程度来回答问题,是存在局限的:限制答案的范围可以给每个答案一个标准得分,把所有答案的得分相加,得到一个分数的结果,这意味着答案的价值都大幅缩小。两个得分相同的调查者,他们的每个回答可能完全不相同,当从上下文语境简化成数字,这些答案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最终测量结果丢失了人的态度和个性,最终内容变得不清楚也不确定。
另外,预设的答案选项很难包含所有可能性,这样一来,问卷回答者只是在一堆选项挑一个相对喜欢的选项,而他从来没去想过,自己真正想要的是选择以外的哪一个。
父权家庭制度对人的性格特征会产生干扰,模糊的分值问卷设计会造成误导,而问卷本身提出的问题也存在明显的问题。弗洛姆认为大多数问题都是老生常谈,并且对“正常回答”观念上非常狭隘或是带有偏见,没有考虑到文化、种族和个人经历对人的性格塑造成的影响。有的人会回答:[人们只是为了自己
] [我的父亲(母亲)软弱,不诚实,不关心我
] [警察的主要功能是骚扰穷人和少数民族,保护富人和特权贵族
] [生活太苦了,不值得活着
]...平时对他们表现出坚强和高敏感的人,在人格测试时偶尔会赞同或是说出这样的话,但我们只能假设这样的回应,说明有精神异常或是特殊人格特征,是的这是一个假设,除非这个假设被他个人的生活经历不断充分证实。
🐉来源:《爱的艺术与弗洛姆的孤勇人生》 #书摘 #读书会 #弗洛姆 #learning_issues